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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馬60有史以來最年輕影后《小曉》林品彤與《菠蘿,鳳梨》胡伶!以兩種母女關係,帶人重新審視過動孩與高考升學議題。”


Wazaiii

2023-11-26

金馬60有史以來最年輕影后《小曉》林品彤與《菠蘿,鳳梨》胡伶!以兩種母女關係,帶人重新審視過動孩與高考升學議題

每個人終其一生都難以脫離「原生家庭」的影響,而我也常常覺得,一個人不管是什麼樣的成長環境,其個性都有一部分深受母親的性情樣貌所感染。

至於染得是深是淺、暈的程度好壞,又似乎取決於自我察覺和探索的程度,我想這也是為什麼「母女關係」的議題探討,始終是許多創作者希望透過作品能觀其自身與他者的媒介與目地也不一定。

↑陳意涵在《小曉》中飾演過動症孩子小曉的媽媽

金馬60之際,編輯有幸觀影了一同入圍「最佳女主角」的《小曉》與《菠蘿,鳳梨》。儘管兩部片在類型、劇情、表現手法都有很大程度的不同,卻同樣刻畫了充滿拉扯、現實生活壓力的母女關係,並且在觀影結束後,讓人餘韻無窮、久久難以從劇中情緒抽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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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曉》給你我端詳過動小孩的機會

總是失控的力氣、過度專注卻總是重點放錯的精神、汽車後座狂踢的雙腳...由童星林品彤飾演女主角的小曉,一舉一動都精準詮釋了過動症小朋友的神情與行為習慣。或許因為生活中有相似經驗,看電影時我首先對於近距離觀看過動小朋友的一舉一動而感到無法言喻的酸楚,過動症小朋友內心難以捉摸,日常相處就像是打仗,家人們隨時都在進行緊急戒備與攻防,時不時就要做危機處理。看《小曉》時讓我驚覺,自己有許久沒有好好端詳過身邊的家人,尤其用一種更有距離且客觀的方式端詳。

翻轉傳統母親印象

《小曉》除了帶出過動症小朋友與母親的辛苦,更做到了對於角色的翻轉。在劇中飾演年輕媽媽的陳意涵,沒有傳統印象的苦情、處處替女兒著想,更沒有一昧的犧牲自我。她跟女兒吵架,豪不慚愧的表明自己不該作的事情,甚至與小曉的老師(劉俊謙 飾)有婚外情。

陳意涵、林品彤即興演技,展現絕佳默契

曾飾演《美國女孩》二女兒的林品彤在首映會的時候分享:「會接下這個角色是因為覺得劇本很有趣。自己在生活中,走樓梯、刷牙時,也會思考如果是小曉的話,她會怎麼表現自己?」雖然小曉是一個離自身很遠的角色,「但我們兩個都是很會思考跟觀察的人」她說,令人驚艷只有13歲的林品彤竟有如此敏銳的內心。

飾演母親薇芳的陳意涵則分享:「導演不太試戲,因為這樣的劇情試太多就沒感覺了,所以很多即興演出,我們兩每天在現場真的就是在吵架,都不是演的(笑)。」

身為一個年輕媽媽,她用一種全新的方式跟過動的孩子相處,在老公疏離、獨自帶孩子日常裡,摸索保有自我與照護、教育孩子之間兩全的相處方式,翻轉了既定印象中,母親總是獨自忍受、扛起一切壓力的印象,也給出一條女性再次擺脫傳統母性(或說母愛?)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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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菠蘿,鳳梨》

全劇皆以黑白色調呈現,並且有許多的長鏡頭,不時帶來彷彿記錄片式的鏡頭語言,根據導演閆嘯林分享,抽離的色彩是為了在有限的美術資源下,更貼近2008的時空感;而長鏡頭則是為了創造更身歷其境的觀影體驗。

菠蘿,鳳梨 南北兩樣情

《菠蘿,鳳梨》由曾在電影《頤和園》中飾演李緹一角的胡伶主演,飾演窮困、獨自扶養小孩的母親,為了讓女兒在中國高考中考上重點大學,辛苦籌錢,為女兒辦理「高考移民」的故事。母親荊瑋違法買了海南當地輟學生的證件,希望讓女兒能在競爭相對較低的海南考試,取得更好的成績。

對於住在別人家車庫的兩人家庭而言,要買到一張「准考證」已難如登天,更不用說好不容易得到證件後又接連突發種種危機。《菠蘿,鳳梨》中的母親就是印象中那種最自我犧牲、苦情的媽媽,卻又不僅是如此。

在社會底層能做的掙扎與努力

面對貧窮與升學制度,沒有學歷又沒有專業技能的母親雖然能做的事情不多,但卻沒有因此放棄、自怨自艾。她透過僅存的人脈問到高考移民的管道,用所擁有的全部籌碼,去賭一個更有希望的未來;在無力的困境下,找出那一點使勁的支點,抓住機會就用上全部力量。直到電影結束前,才落下觀影中你一直覺得該落下的眼淚。

最終開放式的結局,給予觀者無盡的想像空間,母親是因為高考移民還是有可能被揭發而哭?還是因不會被揭發而哭?是因自我內心良知與欲望拉扯而哭?抑或是深感生命之無常而哭?十分推薦大家到電影院觀看本片,人生黑白的無力感、社會底層的窒息感,全都透過螢幕宛如觸覺般的深烙記憶裡。

兩部電影雖皆以母女關係為核心,卻闡述了截然不同的時空環境與生活難題,身為女性編輯除了再次從角色中反思母女關係的因果影響,更重新審視了對於母親的期待與理解,看電影也把自己再看了一遍。

 

 

◎責任編輯:@christinekuo_

◎Photo via:金馬獎影展執行委員會, CATCHPL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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