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伍迪艾倫（Woody Allen）要退休的烏龍消息差點讓影迷嚇得心臟漏拍。這位現年86歲的大導演，逾50年從影生涯拍出許多經典、獲獎連連，包含《安妮霍爾》、《愛情決勝點》、《午夜巴黎》、《藍色茉莉》...等。而他的公關發言人出面否認，表示本人從沒說要退休，也將在巴黎拍攝新一部電影，也是他的第50部。隨著消息見報，新聞媒體也再度將他過往的性醜聞拿出來討論。
↑伍迪艾倫（Woody All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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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霍爾》劇照
↑（左）《愛情決勝點》劇照，（右）《藍色茉莉》劇照。「黑寡婦」史嘉蕾喬韓森、影后凱特布蘭琪都曾和伍迪艾倫合作
許多人很難不聯想到他備受爭議的私德行為。1992年伍迪艾倫與前女友米亞法蘿（Mia Farrow）在一起時，和相差35歲的養女宋宜發生不倫戀，更遭指控性侵當時年僅7歲的養女荻倫法蘿（Dylan Farrow），雙方攻防戰當時鬧得沸沸揚揚，法官最後以「證據不足」終結調查，真相眾說紛紜。
↑（左）伍迪艾倫，（右）米亞法蘿
↑伍迪艾倫與現任妻子宋宜
隨 2017年 #MeToo 風起雲湧，即使才華洋溢如他，當年爭議仍是他無法被忽視的汙點。曾和他合作的「甜茶」提摩西夏勒梅、柯林佛斯...等人接連切割。相較過去每年一部戲的高產量，2017年伍迪艾倫推出《愛情摩天輪》後至今近5年僅有兩部作品，亞馬遜更取消《雨天．紐約》（2019）的北美上映計劃，也和伍迪艾倫終止合約。
↑與伍迪艾倫合作拍攝《雨天．紐約》的「甜茶」提摩西夏勒梅曾公開抵制導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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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今，好萊塢愈來愈重視性別平等，性醜聞也成為業界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邪惡標籤，更甚以往。只要哪個導演或演員沾上邊，主演的影劇票房就會有所影響，個人生涯與作品也從此被烙上難以抹滅的印記，再資深也一樣。身為觀眾，我們也會希望舒服自在的欣賞完一部電影，而不是邊看邊疑惑：「他不是有醜聞嗎？怎麼會找他來拍？」
↑（左）伍迪艾倫，（右）潘妮洛普克魯茲
曾執導《尖峰時刻》、《X 戰警》的布萊特雷納（Brett Ratner），2017年被控性侵，更被「神力女超人」蓋兒加朵（Gal Gadot）出聲抵制，現今幾乎神隱。演員部分，最知名的例子就是奧斯卡影帝凱文史貝西（Kevin Spacey），當年醜聞爆發時，擔綱 Netflix《紙牌屋》主角的他，即便當時還沒被判罪，才準備拍到最終季，仍直接被劇組不留情面的撤掉（劇情也不得已草草完結），至今都還沒有推出新作，上個月還判賠製作公司高達3千多萬美元（約9.2億新台幣）。
↑（左）布萊特雷納，（右）凱文史貝西
在父權主義較高的日韓，社會對國內影劇圈發生類似事件也愈來愈難以容忍，受害者也更勇於發聲。這幾年深陷風波的日本名導園子溫、榊英雄、韓國的李潤澤、曹在顯...等，他們現在都是處於被封殺的狀態。這樣殺傷力確實非同小可。不過相比起來，伍迪艾倫仍算「幸運」，至少他現在還有戲可以導，也不像凱文史貝西那樣人人喊打。2015年因性侵被判刑入獄的台灣名導張作驥，今年他也以新片《夏日天空的那匹紅馬》入圍金馬最佳導演，並沒有慘遭「全面封殺」。兩個案例的時間點，都發生在 #MeToo 輿論大火燒得最旺的2017年之前或更早，隨時間過去，事件討論度也降低，才有從萬劫回歸的可能。
↑《夏日天空的那匹紅馬》劇照
但無論判刑與否、成就與地位再高，只要風聲一起，這些導演或演員就得面臨長達數年的官司戰、努力挽救聲譽，內外壓力造成身心俱疲的情況下，實在很難再保持過去的產能。即使推出的作品再好，他們終其一生仍必須面對外界更嚴格的檢視。現今的觀眾，也期待一部真正的「好電影」，是在沒有剝削的惡意環境下所誕生的，才更能沉浸在電影所想表達的故事並深受感動。
◎Photo Via：達志影像、金馬執行委員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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