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印象派畫家雷諾瓦，你首先會想到什麼？是《小愛琳》、《陽光中的裸女》還是《傘》，抑或是這些名作之中少女們的唯美樣貌。那雙雙凝視著畫布的眼眸，在鬆軟的筆觸下洩漏出純真，靈動的讓人只想一昧相信這世界的好。
↑皮耶-奧古斯特·雷諾瓦 (Pierre-Auguste Renoir，1841年2月25日－1919年12月3日)
↑雷諾瓦名作《小愛琳》
他曾說：「如果沒有乳房這種東西，我就不知道該如何畫畫了！」，又自白：「當我還不會走路時，就已經喜歡女人…」。說到這裡，你便不難想像雷諾瓦是個蘿莉控吧。翻閱繪畫史也會發現，對少女有著謎之執著的藝術巨擘還不在少數。
迪士尼動畫《可可夜總會》：「死亡並不可怕，遺忘才是最終的告別。」墨西哥亡靈節、匈牙利布索嘉年華、中元普渡...鬼節的啟示！ ↑《可可夜總會》劇照 「The real death is that no one in the world remembers you.（真正的死亡，是這個世界再也沒有人記得
「我們都是神力女超人！」你最喜愛的電影能不能通過「貝克德爾測驗」？ 「我當然也知道性別不平等的問題確實存在，就如同種族歧視一樣，但我在日常生活中到底可以做些什麼改變呢？」多年前我和好友安娜走在阿姆斯特丹女性大遊行的隊伍後頭，像是散步一樣，手上沒拿著任何標語，那時候的我剛開始關注性別議題，但僅是了解歷史脈絡與也無法
↑《陽光中的裸女》，雷諾瓦曾說：「如果沒有乳房這種東西，我就不知道該如何畫畫了」
雷諾瓦是蘿莉控？還是社會觀察家？
首先蘿莉控（Lolita Complex）一詞本身就頗具爭議。如同許多藝評都提過，雷諾瓦對他畫中的女孩似乎皆有曖昧那般充滿可議性。日本知名心理學家齊藤勇指出，「蘿莉控意指男性對年紀有差距的少女抱有戀愛情懷或性慾，是種心理傾向，一般情況而言非精神疾病。與戀童障礙等由美國精神醫學會定義為，對未滿十二歲的少女反覆持續六個月以上的性幻想、性衝動、性行為的的癥狀有所不同。」，這是讓我比較能買單的說法。
↑《傘》，雷諾瓦藉由他的印象派畫筆，將19世紀巴黎豐富的生活樣貌完整保留下來
19世紀中後期正處於創作顛峰的雷諾瓦，鍾情於少女的真、善與美，他的畫中多以女子的面容與身形為主，但仔細端詳，女子的面容總是溫和、身形豐滿，沒有情緒性表情或瘦骨如柴的飢餓貌；我進一步觀察，看見雷諾瓦在女子身後的模糊背景裡，描繪的大都是上流階級的私人聚會，沙龍、小酒館、派對、船塢等，皆藉由他的印象派畫風，將豐富的生活樣貌完整保留下來了，同時展現出對當時巴黎社會的正向評價。
↑雷諾瓦名作《煎餅磨坊的舞會》，以19世紀的巴黎為背景，畫了很多街頭生活風景作為紀錄
當戴珍珠耳環的少女成為維梅爾的自我凝視…
概略的，從雷諾瓦所處的格雷爾畫室時代往前推移，是在17-18世紀成為影響印象派極深的荷蘭黃金時代，其中也存在著一位蘿莉控——維梅爾。相較於完成6000多幅畫作的「positive 雷諾瓦」，維梅爾傳世的僅有34幅。《戴珍珠耳環的少女》便是其中最為人稱頌的作品。
↑《戴珍珠耳環的少女》，畫中人物的眼神以一種近乎凝視的角度望向觀者，表達維梅爾是以「在意少女想法」為前提創作
同樣被後人廣泛討論的，還有這畫中少女的身分。究竟是畫家之女，還是幻想而生的完美女性，至今仍眾說紛紜，但多數推測皆指向女孩與畫家間存在情愫一說。藏有這幅畫的莫瑞泰斯皇家美術館表示，少女的眼神以一種近乎凝視的角度望向觀者，表達畫家是以「在意少女想法」為前提創作的，細膩的點狀光暈讓畫中人物眼神透亮，而半開半合的唇有如訴說心事般衝動。我試圖將之解讀成維梅爾的自我凝視，藉此審視最真誠的內心，把控好名為慾望的野獸。
↑約翰尼斯·維梅爾 (Johannes Vermeer，1632年10月31日－1675年12月15日)
那些少年席勒的黑暗面
接著從印象派往後推移，是20世紀初期出現的表現主義。其中的代表人物少年畫家席勒，在短短28年的生命裡不僅畫作的風格呈現高辨識度，連私生活也非比尋常。同樣擅長描繪少女，用畫筆勾勒出露骨的器官與姿勢，作品中形體扭曲交雜，無法輕易定義是情慾還是猥瑣，留給觀者極其不安的感受與深沈省思。
↑伊貢·席勒（Egon Schiele，1890年6月12日－1918年10月31日)
↑席勒畫筆下的女子形體總是扭曲，勾勒出露骨器官與姿勢，畫風呈現高辨識度，不難想像私生活的非比尋常。
總是與畫中模特兒維持著肉體關係，即便對象是親妹妹幾近亂倫，又即便被扣上誘拐未成年少女的罪名入獄。席勒依然故我，認為這是選擇去看透人性的方式，「將汙穢之事昇華成藝術」，我想這位驚世駭俗的天才畫家應該可以接受藝壇此番評論才是。
↑《作品三十八》少年畫家席勒同樣擅長描繪裸露的少女題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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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2019年倫敦國家美術館因展出高更的肖像畫，在《紐約時報》等國際媒體上，出現了「停止欣賞高更」的反對聲浪。起因出自於《塔哈馬納的祖輩》這幅繪於1893年的畫作，作品中的主角正是高更在大溪地的原住民少女情人，展覽的資訊中直白的寫道：「高更無疑利用了他的西方人特權，從而充分享受他所得到的性自由。」，間接導致高更畫作在藝術市場的價值漸走下坡。
↑歐仁·亨利·保羅·高更 (Eugène Henri Paul Gauguin，1848年6月7日－1903年5月8日)
↑《塔哈馬納的祖輩》，畫中主角是高更在大溪地的原住民少女情人，此作品於2019年在倫敦展出時，引發一連串性與種族歧視的激論
身處21世紀的我們，該如何欣賞包含雷諾瓦在內的藝術巨擘之作呢？我個人認為，理解過去的時代背景是重要的。例如：當時兩性有多麼不平等、女性對性意識的諸多不明、在14-15歲結婚實屬平常等。接著，再用符合現代的角度去賞析，不需過度鞭屍。畢竟藝術是藝術，藝術家是藝術家，你認為呢？
◎Photo Via：Met museum, The New York Times, Boutiques de muse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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