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尚觀察家
“音樂與時尚如何互相影響?從「澀谷系」PIZZICATO FIVE、「裏原宿」NIGO…日本兩大文化現象與重要推手,追溯流行浪潮的軌跡!”
2024-4-12
時尚觀察家
2024-4-12
在此大膽地以千禧年來做分野下,上個世紀很多東西都是首見;從原本沒有太多的分類,逐漸互相混合而成了新的樣貌。要記得,文化與現象的形成並非平地一聲雷地從石頭中蹦出來,總是跟當時的社會環境脫不了關係,並且在整體影響後逐漸促成文化。
↑在歧視黑人的社會環境下誕生的幫派饒舌文化,圖為最具代表性團體 N.W.A 成員之一 Ice Cube
除了 Vivienne Westwood,龐克時尚先鋒還有他!Sex Pistols 性手槍樂團 Sid Vicious,愈被討厭愈用力挑釁的傳奇 在上個世紀的英國,有個不能說太風光卻堪稱傳奇的樂團,叫做性手槍 SEX PISTOLS。該怎麼說呢?他們只發行過一張專輯,卻換了三家唱片公司;他們三年間爆紅卻沒太多人
在流行的世界中,性別只是一種時尚選擇!Thom Browne 西裝、牛仔褲、「女王蜂」主唱 Avu-chan...為你示範各種跨越性別藩籬的時尚表述! 雖然說同志驕傲月是在六月,到了每年的十月,在台灣都會有同志驕傲遊行,無論用 LGBT、LGBTQ 或 LGBTQ+ 都好,尊重性別多元,絕對是全球正在進行的現況。
比方說反戰浪潮,接連讓嬉皮、軍裝走入流行服飾世界時尚潮流中。還有60年帶興起的龐克( Punk ),來到80至90年代有了不同的樣子,甚至成為後來 Grunge 的養分。
↑反戰浪潮的影響之下,嬉皮形成一種潮流風格
拿90年代在日本東京出現的兩個文化與音樂現象來當例子,一個是澀谷系( Shibuya Kei ),另一個是裏原宿( Ura Harajuku )。說實話,這兩個「形容詞」都沒有絕對的樣貌,也沒有標準的既定模式,但皆混合融入了許多「原本不相關」的元素,進而組合出自我風格。
↑「澀谷系」代表音樂《MIC CHECK》
↑「裏原宿」經典穿搭
大多數人對「裏原宿」的印象,會是以 NIGO 當時主理的 BAPE 為主要風格,寬鬆丹寧褲、復刻籃球鞋、棒球帽等單品,但其實也同時存在完全不同風格的品牌。
↑至今 Bape 依然在潮流界佔據一席之地
作為澀谷系代表人物,包含跟 NIGO 友好並且都熱愛猿人的 CORNELIUS (小山田圭吾);同樣具代表性,但在風格上很不同的 PIZZICATO FIVE 、 Fantastic Plastic Machine ;同時還有瑞典清新風格的加地秀基(詳見真人電影《重金搖滾雙面人》)、用氣音唱很歐風歌曲的 Kahimi Karie 、以及饒舌三人組 Scha Dara Parr 。無論是品牌及音樂人,他們在風格上截然不同,唯一的共同點,是將自己喜愛的海外元素,轉化成自己的創作而呈現出來。
↑PIZZICATO FIVE 《Sweet Soul Revue》
至於近代日本流行文化,則受到大量西洋音樂的影響像是已經過世的忌野清志郎、坂本龍一所在的 Y.M.O. ,皆吸取了大量西方音樂元素,再轉化成自己創作能量。其中還包含岡村靖幸,他是個很特別的存在,當年出道時形象和香港歌手杜德偉有點像,即使吸毒被抓三次,現在依舊活躍。岡村靖幸的音樂其實很 Funk ,但是相比差不多年代的久保田利伸,岡村是屬於受西化影響的日本式,而久保田為追求更原汁原味的西洋音樂,後來直接移居到美國紐約去了。
↑Y.M.O. 《Rydeen》
半開玩笑地說,90年代雖然有最熱門的小室家族,但前述的音樂人們某種程度上於此時仍在日本帶動了 EoruBeat 的流行(70、80年代發源自義大利迪斯可場景的歐陸舞曲,也就是常說的廣嗨。男生熟悉的謎片片頭,都算是這類風格),連帶後來的 ParaPara 曲風也是,而對穿搭影響最具代表性的,不外乎是辣妹風。其實小室哲哉先前在80年代時的音樂組合 TM NETWORK 走的也是「洋派」風格;現在變得熱門的 City Pop 就是出自那個年代,其中摻雜著較為明顯「洋味」的日本流行歌,也不難發現,他們大量使用英文在歌詞當中。
↑經典CITY POP歌曲《 真夜中のドア〜Stay With Me 》
但這個現象在澀谷系、裏原宿卻鮮少出現。為什麼?因為澀谷系、裏原宿直接去國外取經,並且積極與國際交流。前面會特別提到千禧年的分野,是因為當時日本逐漸走出自我的風格,並且很明顯地可以感受到更具「國際化」的趨勢。說來簡單其實頗複雜,基本上絕大多數的音樂元素,日本都很有興趣地在吸收轉化;這兩個現象,誇張點說是開創了到現在仍存在著的潮流。
↑澀谷系代表 Fantastic Plastic Machine 《Beautiful Days》
就拿被譽為「澀谷系最重要的音樂團體」 PIZZICATO FIVE 為例,他們的音樂曾被收錄在1994年描述法國時裝界的電影《雲裳風暴》中。他們每張專輯及單曲的封面,打破當時音樂人以自身照片當封面的慣例,大量使用插畫且啟用平面及視覺設計師,至今仍是設計業界的重要參考資料。
↑澀谷系代表 Pizzicato Five 的第六張錄音室專輯《 Sweet Pizzicato Five 》
從 Louis Vuitton 的菲董 Pharrell Williams 到 KENZO 的 Nigo,時尚品牌希望在新任創意總監身上得到什麼收穫? 有個前提要先說,即使本身具備設計能力,多半設計師在品牌端會被稱為創意總監。品牌仍然有團隊在支撐著設計及產品的常態運作,像是剛結束首場大秀的 Pharrell W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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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起在歐美有著類似特色的 DEEE-LITE ,同樣結合搶眼時尚造型及讓人印象深刻的音樂,似乎 PIZZICATO FIVE 來得更為多元。 PIZZICATO FIVE 的存在間接影響了後來被韓國稱為「狎鷗亭系」的熱潮。即使初期隸屬於地域性的風朝,不過對流行敏銳度高的時尚圈,早已擁抱並被解構再轉化為許多咖啡廳、酒吧、複合式選品店等不同範疇的新浪潮。
↑韓國「狎鷗亭系」代表 Loveholic 《Loveholic》
自澀谷系、裏原宿出現後,很明顯有更「洋味」或更「和風」的走向。走不走得出日本,似乎就成為關鍵。澀谷系以曾經超紅的藤井 Lena 為例,她在音樂上是以 DJ Kawasaki 那般的 House 舞曲為曲。但很不客氣的說,比起涉谷系其他重要人物如 DJ 大澤伸一領軍的音樂企劃〈 Mondo Grosso 〉、前面提到的 Fantastic Plastic Machine ,甚至多國籍音樂組合 m-flo , DJ Kawasaki 仍屬於「日式 House 曲風」。
↑DJ KAWASAKI feat. Lena Fujii 《Bright Like Light》
另一方面, M-flo 當中的饒舌歌手 VERBAL ,爾後成了時尚品牌 AMBUSH 的共同創辦人。與 VERBAL 同樣是韓裔日籍的音樂人 TOWA TEI ,就是前述 DEEE-LITE 的成員,雖然他未成立服飾品牌,但是與他合作過的時尚及藝術界人士不計其數。此外,還記得 LOUIS VUITTON 與村上隆的聯名嗎?當時動畫影片的音樂,即出自 Fantastic Plastic Machine 。
↑LOUIS VUITTON x 村上隆 動畫影片的音樂出自 Fantastic Plastic Machine
90年代創造出「CHAPPIE」經典 IP的設計團隊 「groovisions」,也和許多涉谷系音樂人如 PIZZICATO FIVE 有過不少合作。因此,涉谷系雖然並無明顯音樂風格,但是以大量源自海外的流行元素,融入了非常多不同的創意,並且被發揮在不同的地方。
↑經典 IP「CHAPPIE」
那裏原宿呢?先提醒一個重點,這僅是用來形容描述用的標籤,並不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分類。 NIGO 與藤原浩擁有更多源自街頭的元素,包含嘻哈、塗鴉那些曾經被稱為 Underground 的次文化。
↑藤原浩早期街頭穿搭
雖然當年學的是服裝,但是 NIGO 也同是熱愛西洋音樂的年輕人,跟 UNDERCOVER 的高橋盾,還有後輩 BOUNTY HUNTER 的 HIKARU ,甚至也與前輩藤原浩相同。或許不是很多人知道,他們幾個的交集是個由大貫憲章主辦的音樂活動 LONDON NITE 有關。以往服飾店的主題較為專一,就像搖滾店就沒有嘻哈仔,但是對他們來說,這些來自海外的流行文化是很難割捨的,所以他們開店做品牌的同時,也把喜愛的街頭音樂放進去。
↑「潮流教父」NIGO
↑音樂活動 LONDON NITE 表演《 THE MODS 》
在美國也同樣喜歡街頭文化的 Pharrell Williams ,即使以嘻哈為主軸,但很明顯的融入搖滾、龐克、滑板等街頭元素,雙人組 The Neptunes 及樂團 N.E.R.D. 同樣如此。在 NIGO 獲得巨大成功後,他馬上回到音樂人的身份,除了組建「照燒男孩 Teriyaki Boys 」(以《玩命關頭:東京甩尾》主題曲為人所知),也推出個人製作的全明星合輯。這個就有意思了,除了致敬友好的 James Lavelle ,也與他憧憬的音樂人合作,除了 Pharrell 及 CORNELIUS 之外, Kayne West (肯爺)也出現在其中。
↑TERIYAKI BOYZ feat.KANYE WEST 《 I still love H.E.R. 》
同樣喜愛科幻片跟音樂的 NIGO 和 Pharrell 一見如故,這位現任 LOUIS VUITTON 創意總監,「被帶壞」之後所發展的時尚潮流,大家也是知道的。那肯爺呢?風格跟他們不是那麼接近,但是想法差不多,他找了好友 Virgil Abloh ( LV 已是前任創意總監)從專輯開始合作,就跟當初涉谷系、裏原宿的那些「壞朋友」一樣,與美國當時的流行反其道而行,結果是有目共睹的了。有點不負責任的說,曾經澀谷系跟裏原宿玩的是,把他們喜歡的歐美流行結合自身興趣而創作,後來歐美人士反而學習澀谷系跟裏原宿的邏輯,再玩出一些更多人知道跟認識的花樣;而且,很賺錢。
↑現任 LOUIS VUITTON 創意總監 Pharrell Williams
簡單來說,歐美在上個世紀創造出許多音樂風格及類型,並且受到全世界的喜愛。當音樂與流行文化、時事及趨勢結合後,造就出世界風靡的流行符碼。千禧年之後,世界也逐漸發現到,在上個世紀末的日本,爆發出了前所未見,任誰都沒想到,原本屬於地域性的現象,居然影響到全世界的時尚流行,甚至藝文生活至今。
↑影響到全世界的原宿流行文化
最後很推薦 BEAMS 在40週年時推出的主題影片,以一首非常重要的歌曲來串40年來的日本流行樣貌。影片中蘊含的大量資訊,無論是模特兒身上的服裝、客串出現的音樂人、不斷閃出的 Hashtag 及雜誌上常用的風格類型…雖然是以日本所見的現象為主,但是光這支影片要看懂一半,就需要作足功課了。音樂與流行總是密不可分,然而在進入這個世紀後,與其模倣傚尤,更需要的是尋找喜歡的元素(符號),慢慢堆疊成自己的風格。至於音樂、電影那些考究,是在過程中,所產生的無限樂趣。
↑BEAMS 在40週年時推出的主題影片
◎Photo Via:KENZO, BEAMS, 達志影像, Unsplash, INSTAGRAM(@provoke418, @100showken, @ken_e0721, @ke_records, @bape_japan, @provoke418)
◎Video Via:Youtube(corneliusofficial, Francisca Alejandra Faúnd, ALFA MUSIC YouTube Channel, ponycanyon, avex, MBCkpop, 艾斯卡不卡, NudistIslandGir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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