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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傷心咖啡店之歌》獻給被社會框架綁住的你:我們都不是最好的人,但總有一天都會成為最好的。”


社長 A.Gonza

2024-9-20

極度悲傷卻能帶來正能量!小說《傷心咖啡店之歌》—「每個人到最後都活得一模一樣,可是卻又十分茫然。」

「人之所以快樂與受苦,都是因為同一個原因,人的理想。有的時候面對理想,人又會退卻了,怕完全陷進去,怕失去了自己。」

—《傷心咖啡店之歌》,朱少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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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經發了狂似的喜歡這本小說—《傷心咖啡店之歌》。我沿著羅斯福路走著,穿越到景美溪,試圖找尋夜晚中霓虹燈管的那家虛幻的咖啡店,那是我生平第一次從小說中認真的去思考關於自由到底為何,我們又到底是成為一個怎麼樣的人等等後設的思量。隨著歲數的遞增,每回讀起這本小說,總會有著不同的心情,同樣地需要花點時間加以消化,甚至是沉澱。

 

馬蒂,生為書中的女主角,總是感覺到自己的格格不入與孤單;在聽聞了大學相戀的助教死亡消息、婚姻的失敗、與後母的爭執……,來到了城市邊陲地帶的小咖啡店裡,他遇到了幾位有著不同個性背景的朋友,在這間看似殘破的咖啡屋中討論著人生,也對於當時資本主義充斥,一切都光鮮亮麗的台北生活,探究著自由與愛,便是這本書所環繞的主題。

「是不是因為在我們的城市裡看不到星星,所以我們都弄錯了,以為一輩子很漫長很嚴重,一定要拼命爭出個名堂?結果呢?每個人到最後都活的一模一樣,可是卻又十分茫然,疲憊不堪。」

這是書中描寫著一次,幾位主角們到了山上,俯瞰著盆地中的台北,所產生的一系列辯證。我們似乎都被困在這個叫做台北的城市,過著打卡上下班的生活,而漸漸地忘記自己生而為人最基本的快樂與自由,成天汲汲營營,到底我們在追求的是什麼呢?年輕時,第一次讀《傷心咖啡店之歌》,一直認為它是一本極度憂鬱的小說,彷彿所有的憂鬱文藝青年都應該有這本小說。直到長大後,經重新閱讀幾次後,發現它,自始至終是一本很正面,而且超然的書籍。

「自由並不存在。這兩個字只是人類跟自己開的一個玩笑。自由像風,只存在於動態之中。」在作者筆下,海安就是一個完美的存在,可以根據自己的意念,隨心所欲地去做選擇;天使般的模樣、優渥的家境、聰明豐沛的學識,都讓這個角色成為書中人人嚮往的對象。海安對自由是唯心主義的,他不在乎名詞上的形式,像鳥,想飛,於是揮揮翅膀。

「生命的意義不再找尋答案,答案只是另一個答案的問題。生命在於去體會與經歷,不管生活在哪裡。」總是說著海安過的太過頹廢極端,那不是自由而恰巧是一種逃避的吉兒,是書中站在海安對立面的一個存在,她認為自由來自於愛。「不只是人與人之間的情愛,還包括對一切理想的追求。當你心中燃起那種火一樣的熱情,在自己的意志驅動下,全心全意,不顧一切阻礙去追求,因為你已經完全忠於自己的意志,只要有愛,你在哪裡都自由。」

但或許曾經的吉兒,也著了迷似地欣賞著海安,那卻只是一種純粹的欣賞,她深知是危險的,於是把海安放到「朋友」的位置上,所找出的相處之道。

相對於知性的吉兒,傷心咖啡店的門面—小葉,則是比較悲慘的角色。因為迷戀著海安,於是拚了命地想成為海安喜歡的樣子,總是頂著短髮,穿著像男孩般中性的她,只是單純因為海安喜歡。而因為想成為能跟海安對談的智性女,國中畢業的她拼命閱讀著生硬艱深的書籍,卻在一次重病痊癒後,重新找到了自己的人生。書中最後的小葉,跳上了一台保時捷離去,並沒有描寫她之後的人生,但或許那場出走,意味著新生。

「這是獨一無二的台北,留下來和離開她,都需要同樣大的勇氣。」素園經過了一番考量,決定繼續留在台北,不接受外派花蓮的工作;她也曾迷戀著海安,但她的人生哲學就是,珍惜一個人的方式,只需要從旁邊陪著,當一個溫柔的襯托、平凡的上班族,為生活忙碌、賺錢存錢買車買房,但平靜地享受每一天,在自己的工作崗位上發光,與朋友相聚,保有自己的空間,就已知足。

馬蒂最後來到了馬達加斯加,不斷在追尋自由以及生命意義的她,終於在此看似有所領悟。

「生命的意義不在追尋答案,答案只是另一個答案的問題,生命在於去體會與經歷。」

雖然最後的結局是悲哀的,但馬蒂作為一個究其一生也想找到至善至美『關於人生的目的究竟為何』的大哉問,她的得到,或許也是另一層面的解脫。小說到了最後,傷心咖啡店還是結束營業了,每個角色看似又展開新的生活。「天地之間本來就無限廣闊,其他人的生活觀是其他人的事,這個城市多麼無辜,它從來也不曾困住人,是人的狹隘思維困住了這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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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現今網路媒體時代裡,我們很容易被灌輸成為單一的同質性思想,於是越來越多人的打扮趨近於相似,或是一定要成為什麼樣的狀態,才是所謂完美的人,而這也是我之所以我想分享這本小說的原因。如前文,我會說這是本正向超然的小說,因為書中每一個角色,沒有一位不是認認真真地把自己過得美麗的人,就連因為經濟犯罪(前文未提及的書中另外一位主角)的藤條也是;唯物的藤條相信金錢的力量,但同時也安於承擔相對應的後果。

真正快樂的人生應該是什麼樣子?我認為,認真面對每一個當下的自我,並且享有和知足於每一個當下的快樂,即使不完美,那都是經過萬千選擇來到我們面前的moment,透過這些所謂完美與不完美,我們繼續地往接下來的旅程前行。

最後套一句電影《金盞花大酒店》中的金句,「事情到最後一定會變好,如果沒有變好,那一定還沒到最後。」

我們都不是最好的人,但我們都應該要相信,我們總有一天,都會成為最好的。認真地把自己精采地過好每一天。

後記

從我手上送出的《傷心咖啡店之歌》的書,應該已經超過五本了!可能因為太愛,總希望著每個人都能讀這本書;它書寫了台北周遭的光景,不論是貓空、景美、或是陽金公路等,都讓人熟悉;書裡的每一位主角,我們也都可以很輕易地被帶入其中,彷彿遭逢同樣的問題。在忙碌的現代社會下,這本書提出一個對你我來說有點窒息的問題:「我們為人的價值究竟是?」透過小說中每個角色間的對談及辯證,我們的也被強迫跟著一同思考。此書一直是我人生中最愛的一本小說(沒有之一),但面對20幾萬字的長篇小說,要在三言兩語間爬梳出至精至妙的綱要,實屬不易,希望本書可以獻給還在為人生找尋方向,或是已經找到方向的你們。

 

◎Photo Via:社長 A.Gonza, Unsplash, Pexel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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