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尚工作者
“4位保守年代的同志文學家，白先勇、亞馬遜女戰士 Natalie Clifford Barney...在還沒有「蕾絲邊」或「出櫃」等概念時，他們用文學抒發禁忌的愛戀與性愛。”
2023-10-31
時尚工作者
2023-10-31
在二十世紀初、1990 年代的巴黎，有一群女文人被稱為「亞馬遜女戰士」。她們每週辦沙龍（由主人邀請其他賓客一起討論文學與哲學等議題，是十七世紀以來孕育文化的重要場域）、不受拘束發表意見、寫詩、出版作品，在那個相對保守的年代是非常少見的。
↑有一群被稱為「亞馬遜女戰士」的女文人，每週辦沙龍，討論文學與哲學等議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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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馬遜女戰士 Natalie Clifford Barney
之所以稱為亞馬遜女戰士，是因為發起沙龍的女詩人娜塔莉．克利福德．巴尼（Natalie Clifford Barney）在眾人面前跨坐騎馬，雖然現在看起來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但當時的女性多是在男性身後、側坐在馬上的，一個來自富裕家庭的女孩大剌剌的像男人一樣騎馬，自然引來許多關注。
↑女詩人娜塔莉．克利福德．巴尼 Natalie Clifford Barney
這裡所指的亞馬遜並不是來大眾所知的亞馬遜雨林，而是早在西元前五世紀的希臘神話中一群饒勇善戰的女戰士，在法文中，騎馬的女人和這群希臘神話故事中的女戰士都稱為 l' Amazone，據傳她們為了沒有阻礙的開弓、射箭而切下自己的右乳。
↑當時的女性在多是在男性身後、側坐在馬上的，巴尼一個富裕家庭的女孩，像男人一樣騎馬，自然引來許多關注 。圖為《神力女超人》 劇照
正確來說，亞馬遜雨林是以這些女戰士命名的，當西班牙殖民者和雨林裡的部族開戰，根據部落傳統，婦女也必須跟男人一起並肩作戰，讓殖民者想到希臘神話中的女戰士，因此命名為亞馬遜雨林。
↑亞馬遜並不是大眾所知的亞馬遜雨林，在法文中，騎馬的女人和這群希臘神話故事中的女戰士都稱為 l’Amazone，圖為《神力女超人》 劇照
詩人蕾妮・维维安 Renée Vivien
除了娜塔莉．克利福德．巴尼之外，蕾妮・维维安（Renée Vivien）也是同時期相當活躍的詩人。
↑蕾妮・维维安 Renée Vivien
其實，巴尼和維維安曾經是一對戀人，雖然交往時間不長，卻是相當濃烈。在那個年代，雖然她們都大方坦承自己對女性的愛慕之情，也因為生活圈中都是相對開放的文人，並沒有受到太多歧視。
↑巴尼和維維安曾經是一對戀人
但與今日對照起來，仍然有我們難以體會的情緒與言不由衷，許多我們認為既定的概念以及其詞彙的定義在當時並不存在，如「蕾絲邊」或是「出櫃」等，在過往文學也幾乎沒有描述女性之間的愛戀與性愛，這些情感就用比較隱晦的方式藏在詩詞中。
↑過往文學也幾乎沒有描述女性之間的愛戀與性愛，這些情感就用比較隱晦的方式藏在詩詞中
《觸碰》－ 蕾妮・维维安
我靈巧的手指耐心著等待發現
那藏身衣袍之下的肉瓣，駐足
如此好奇、複雜，這個觸碰，一門精細的匠藝
—— 如同芬芳的夢，聲響的奧妙
隨著時間推進，在十八世紀後期開始的女性運動，在二十世紀遍地開花，許多國家都是從這個時期開始賦予女性投票權以及其他權利。其中一個說法是因為經歷了兩次世界大戰，當男人上戰場時，傳統由男性所主宰的產業如勞動、機械工作等就得由女性來接替，證明了女人也可以把男人的工作做好，這樣的改變間接鼓勵女性去爭取平等的地位。
↑十八世紀後期開始的女性運動，在二十世紀遍地開花，許多國家開始賦予女性投票權以及其他權利
↑因為戰爭女性接替傳統男性工作，證明了女人和男人沒差別
女性主義作家與詩人奧菊．羅德 Audre Lorde
在這幾十年間，距離巴黎幾千公里之外的紐約改變也同樣正在發生。奧菊．羅德（Audre Lorde）是美國著名的女性主義作家與詩人，也公開表述自己是女同志。她的父母是來自加勒比海國家，種族歧視也是她一生的課題，原本討論性別平等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再加上種族問題，那更是一場漫長又辛苦的對話。她在作品中時常討論到情慾，表示情慾是根植在每個人的，但社會卻不對的想要壓制它、不願正眼瞧它，但尤其是女性，從來不被鼓勵表達自己的情慾，好像那是一件羞恥的事情。同樣的，面對無可奈何，她將之傾訴於文字中。
↑奧菊．羅德 Audre Lorde
《嬉戲》－ 奧菊．羅德
碰觸妳
我攫取住了夜晚
就像月亮在我的口中閃爍著光輝
我愛妳
肉體如同狂花綻放
我造就了妳
也把妳轉變成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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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先勇
再回到台灣，作家白先勇在 60 年代便開始在創作中描寫同性戀文化，這在亞洲是非常少見的。世界上每個地區的非異性戀者都可能受到歧視與非議，也許是迫於文化或是政府規範，不是每個地方的文人都能自由的書寫他們的生命經驗，這座相對自由的島嶼，在性別平等運動上其實和美國與歐洲相去不遠，實在不容易。
↑白先勇
壓迫或許帶來苦痛，但也是因為壓迫，人們才迫切的需要訴諸於文字與其他藝術形式以得抒發。幾乎所有偉大的詩歌都是來自於痛楚與無奈，正是因為放不下、走不出、忍不住，我們才有偉大的文學、藝術、音樂，為自己療傷的同時，也許有人也因此被療癒。
↑所有偉大的詩歌都是來自於痛楚與無奈，在為自己療傷的同時，也許有人也因此被療癒
◎Photo Via：達志影像, pexels, unsplash, INSTAGRAM (@victoriangirl1889, @dean_moriarty83, @theatticoneighth, @rainbowcirclesafrica, @pinpresti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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